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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新婚夜,王妃扛着火车连夜出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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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122章
      余南卿听完苏挽烟的分析,问道:“我们要去?”
      “我们能拒绝?”毕竟余南卿的腿到时候能愈合到什么程度还不好说。
      余南卿沉思了片刻,温沉开口:“除非我们在春狩前避居别处。”
      苏挽烟把腿盘起,双手轻托着下巴看向余南卿:“路明村的田庄倒是能去。”
      “烟儿觉得……春狩该不该去?”
      不是想不想,而是该不该。
      按猜测,他们算是已经知道了春狩元和帝会有动作,他想知道苏挽烟是怎么想的。
      “叫苏挽烟。”苏挽烟纠正。
      余南卿抿唇,有些不甘心。
      其实他也存了小心思,想着她在思考的时候,他不经意唤这么一声,说不定哪天她就忘了纠正。
      这般唤着唤着,她也许就默认了。
      “去春狩的话,元和帝肯定是下死手的,刺杀的规模肯定要比上次还大,我就问你,对上元和帝有几成胜算?有我们就去,没有我们就去田庄暂住。”
      话说这么说,苏挽烟觉得如果元和帝察觉出他们的想法,很可能会有别的什么动作。
      “……”
      胜算?
      皇室春狩,白天皇家猎场会有军队巡逻,防止进入狩场打猎的人迷路或被猎物袭击,夜晚也会有士兵围守营帐。
      那天元和帝的身边不仅会有贴身的护卫队,还有秘影也会随身听令,更别说随行前去的还有御林军。
      而他……
      只有王府中的寥寥数人,光是对上元和帝带去的御林军都毫无胜算。
      见余南卿沉默,苏挽烟点头:“我明白了。”
      余南卿忙道:“但是护你,我定是可以的。”
      苏挽烟摇头:“让我再想想。”
      她不是不相信余南卿,他既然能护她一次,那自然能护她第二次,第三次。
      但是仅仅只是保护她就够了吗?
      像上次那样,再次用命来赌?
      她不甘心,她不想让自己的命被掌握在元和帝手里,好像他想要她死,她就一定要死一样。
      “苏挽烟……”余南卿眼神有些落寞:“对不起,终究是我太弱……”
      在边城时,他手握万军,从不觉得自己弱。
      但现在,他却什么都做不了。
      要是兵权还在就好了,要是兵权还在……
      余南卿抿唇咬牙,袖中拳头微紧。
      “你还弱啊?”苏挽烟笑道:“你那叫弱,那我叫什么?”
      “……”余南卿微别过眼:“你知道我指的什么。”
      “你要跟元和帝硬碰硬,再强也要被他压一头。”苏挽烟好笑:“普天之下莫非皇土,就算是孤傲一世的长公主,在元和帝面前还不得俯首称臣?他们感情就是再好,长公主还能越过元和帝去?”
      “……”
      “所以这不是强跟弱的问题。”
      这只是皇权之下的规则而已。
      权重如余南卿,抬手之间就能决定别人的生死,这还弱吗?
      一身武力身经百战,护国御敌,这弱吗?
      如果换过来,是余南卿当皇帝,那他即便真的手无缚鸡之力,也依旧能叫百官俯首称臣,无人敢逆。
      “苏挽烟……”余南卿忽然轻轻握住她的手腕:“你觉得如果我们日后真的离开了京城,他可会放过我们?”
      苏挽烟翻了个白眼:“你心知肚明的事,还来问我。”
      她之前都说了,余南卿要是离开京城换个地方生活,元和帝指定会时不时跳出来踹他一脚。
      余南卿的这个身份在这个世界注定不会普通。
      “你说得对。”余南卿眸光又黯了黯,所以他不能一走了之。
      他可以承受那个人对他的伤害,但苏挽烟不行。
      他无法想象苏挽烟离开京城后,跟他过着逃难般的生活。
      苏挽烟拂开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:“你说话怎么老喜欢动手动脚的。”
      “……”余南卿刚被拂开的手又握了上去:“这样,可叫我说话时多些底气。”
      “……什么?”
      “特别是……不知该怎么做的时候。”
      好像只有这样抓着,他才能确定苏挽烟还在他身边。
      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些。
      “……”隔着衣衫,苏挽烟能感觉到从他掌心传来的温凉,她没再拂开他的手:“就一会儿啊。”
      “嗯。”余南卿眸光微动,因为苏挽烟的允许,唇角下意识的勾起。
      他突然问了她一句:“苏挽烟,我们可要赌一把?”
      “赌一把?”苏挽烟抬头看向他:“赌什么?”
      第175章 让我依靠片刻
      “我可先告诉你,没有把握的时候我最怕赌了,赌输了倾家荡产,我可承受不起。”
      “我不会让你输的。”
      苏挽烟狐疑的瞅着他,只见他透着笑意的长眸微细,看着她的目光温如三月阳春,苏挽烟想了好一会儿:“那你先把计划告诉我。”
      “嗯,我想好了告诉你。”说着,余南卿的身子突然微微倾斜,靠在了苏挽烟身上。
      因于身高要比苏挽烟高许多,所以余南卿的侧脸直接挨在了苏挽烟的头上。
      所幸苏挽烟平日戴得钗饰少,不然这会儿得戳他脸蛋子。
      苏挽烟:“……”
      “别逼我推你。”苏挽烟无语:“得寸进尺。”
      “便让我依靠片刻……”
      “……”想到他刚刚眸中的黯淡,苏挽烟晃起了脚:“就一会儿啊。”
      “嗯……就一会儿。”
      “这么靠着你也不嫌累。”
      “不累。”
      春狩的日子定了,在三月初九。
      在出发的前三天,元和帝亲自来了一趟恭亲王府。
      当王章匆匆忙忙跑过来主院禀报的时候,苏挽烟跟余南卿还在吃早饭。
      “娘娘!娘娘!大事不好了!”未见其人,先闻其声。
      王章这次的声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着急。
      主房的门是开敞着的,王章急急忙忙进来,慌张禀报:“娘娘!皇上……皇上来了!”
      苏挽烟神情明显怔了一下,回头看了余南卿一眼,眼神对视之间,立即明白了过来。
      是春狩。
      元和帝亲自来请他们去春狩!
      被苏挽烟想对了,元和帝亲自来开口宴请,他们哪有权力拒绝?
      即便他们有再多的借口,他一国之君,不是抬抬手就能解决那些小麻烦?
      “皇上现在在哪?”
      “已经在来主院的路上了。”所以他才那么着急。
      那宫里的皇辇来到恭亲王府门口的时候悄无声息的,他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。
      话才刚落,门外就响起了公公的一声高唱:“皇上驾到!”
      苏挽烟连忙伸手抢过余南卿手上的碗,小手不停的示意:“躺下躺下躺下!”
      按理余南卿半身瘫痪是不能久坐的,元和帝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,而她初初遇见余南卿的时候他也是坐都坐不稳。
      余南卿闻言,按着她的意思躺了下去。
      苏挽烟将被子往他身上一盖,说道:“你在这里等着,别乱动,我出去接驾。”
      “嗯。“余南卿应了声。
      门外,元和帝负手站在院中,三月的阳光散在他那身明黄的龙袍上,将他整个人映衬得威严而尊贵。
      他身上的这身龙袍与他上朝的龙袍在规格上是不一样的。
      苏挽烟只瞅了一眼便已经恭身福礼:“臣妾苏挽烟,见过皇上,不知皇上大驾光临,有失远迎,还望皇上恕罪。”
      “是三弟妹啊!”元和帝声音浑厚威严,不知道是不是苏挽烟的错觉,总觉得与在皇宫大殿上听到的声音不太一样,许是因为语气的不同,所以听在耳里的感觉也不同。
      他没急着把苏挽烟叫起来,而是笑道:“果然啊,男人娶了妻便是不一样,瞧瞧这恭亲王府,被三弟妹打理得井井有条,早知如此,朕应该早些为三弟赐下姻亲,也不必等上这么多年。”
      看着那小桥流水,看着那花草珍卉,哪还有当初杂草丛生的半点影子。
      元和帝对恭亲王府的记忆,还停留在很早之前,下人禀报的落魄中。
      没想到今日来亲眼见到的,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。
      一路走来,丫鬟小厮将王府整理的干干净净,这哪里落魄了?
      他竟不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,余南卿的生活竟变得这么好。
      元和帝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,总之很不好受就对了。
      然而面上,他却不得不笑脸相迎。
      苏挽烟垂眸:“多得皇上爱戴,王爷才有今时今日。”
      这话说得讽刺,苏挽烟跟元和帝都心知肚明,却谁都不会将这层纸捅破。
      元和帝呵呵一笑:“还是三弟妹的功劳。”
      他抬头看向门口:“三弟今日身子如何?朕刚好得空,便想着过来看看,刚好有些话,也想与三弟说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