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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失忆后和阴湿绿茶夫君he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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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失忆后和阴湿绿茶夫君he了 第9节
      话匣子一打开,要聊到什么时候她也说不准。
      司锦目光在架子上扫过一周,身后却没了声。
      她挑选好发簪回过头来,便见萧嵘如雕像似的一动不动站在不远处。
      她疑惑地眨了眨眼,刚要迈步,萧嵘蓦地转过身来。
      “走吧,我送你。”
      司锦一怔:“我去见友人你应该不需要跟着吧。”
      萧嵘:“……”
      他默了默,眸光晦暗不明地盯着她,道:“送你到门前。”
      “……哦。”
      司锦其实觉得连这也不必的,但看着萧嵘的目光,又只得把话噎了回去。
      或许是因为他们之间并无感情吧。
      饶是为了做戏,但她只是外出大半日,也不需要上演什么依依不舍的肉麻戏码。
      但萧嵘已是在一众家仆的目光下与她并肩往府邸门前走了去。
      “结束后需要我来接你吗?”
      萧嵘问得自然,声量毫无控制,像是要将人架到仅有一种回答的局面。
      司锦却还是压低声音,含糊不清道:“不需要。”
      再抬眸,司锦换了一副笑脸,嗓音柔柔地道:“夫君就送到这吧。”
      演得这么做作,她都担心叫人看出端倪。
      萧嵘顿住脚步,微敛眉目叫人看不见他眸中情绪。
      他应声道:“好,早些回来。”
      司锦点头,急切地迈步朝马车走了去。
      春杏搀扶她上车。
      或是因着见人心切,她都忘了该是要回头再望来一眼。
      萧嵘沉默地站在府邸门前,目光直直地看着逐渐远去的马车,直至马车绕过转角彻底消失在视野中。
      “大人,今日琴韵轩的雅间……”
      “不需要了。”萧嵘收回视线,冷声打断。
      沉郁的暗色布满眸底,又在他转身的一瞬被全数掩下。
      *
      司锦走后,东宫派人传来太子口信。
      萧嵘动身前往东宫,面见太子时,脸上便没什么好脸色。
      赵琰似是对他这般模样已经见怪不怪了。
      他邀萧嵘在偏殿茶室落座。
      壶中沏上上等龙井,茶室内茶香四溢。
      赵琰执子落棋,开口道:“听闻你向文选司写了封推荐信,是有何新的计划?”
      萧嵘:“没有。”
      “那你这推荐信是为何人所写,消息都传到孤这儿来了。”
      “为小锦的兄长。”
      赵琰愣了愣:“是为调职一事?你还真是明目张胆,也不怕遭人诟病。”
      萧嵘淡声道:“此事本为有人背后操纵,我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,并无不可。”
      赵琰朗笑出声:“是无不可,此事本也事关司姑娘的家人,看来是孤瞎操心了。”
      萧嵘闻言,落子的手顿了一下,抬眸看向赵琰。
      “孤是觉得,你近来情绪有些古怪,还以为你同司姑娘之间出了什么事。”
      赵琰说完自己先耸了耸肩,接着往棋篓取子,已是猜到或许会得萧嵘一句“你觉得错了”来否认这话。
      萧嵘却是沉默了。
      在赵琰以为他甚至连回答都不会有了时。
      萧嵘又突然开口:“她想与我和离。”
      赵琰:“……!!”
      “谁,司姑娘?”
      萧嵘无言地又看了赵琰一眼。
      赵琰也意识到自己问了句废话。
      不过,这话说来真是出了问题。
      萧嵘竟是一年时间过去了都还没把人搞定吗,如今还到了要和离的地步。
      所以他这才费心写了封推荐信保住司铭现有的职位,想借此挽回司锦?
      赵琰微眯了下眼,以他对萧嵘的理解,又觉得不像是这么回事。
      他暂且没有多问此事,只转而道:“怎会如此,难道这一年的时间你什么都未做吗?”
      “做了。”
      潜入她的寝屋,偷走她的东西,掌控她的退路。
      诸如此类,的确做了不少。
      赵琰疑惑地皱眉:“她都不为所动?”
      这不应该啊。
      “你的法子太温吞了。”
      赵琰闻言不由扯了扯嘴角。
      他的法子是否管用并不一定,但他笃定萧嵘绝对没有完全按照他给出的法子去做。
      萧嵘方才所说的“做了”,估计全是些见不得人上不了台面的事。
      赵琰反驳:“若非你自己年少无知兜了祸,如今何需费这般多心思,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。”
      萧嵘目光沉暗地扫过桌上棋盘,落下进攻意图激进的一步棋,却并不觉自己做错了什么。
      初见司锦,他的确出言戏弄了她。
      无关算计,毫无缘由。
      年少时,对理智之外产生的兴趣总有些不得章法。
      他只是简单地觉得,司锦那张娇俏的小脸若是气得鼓起腮帮子,应该是一副很可爱的模样。
      所以他出言逗弄她,等待着她给出反应。
      没想到她居然毫不怀疑地相信了。
      不过萧嵘后来还是看见了她鼓起腮帮子的可爱模样,但听闻她因此中暑晕倒了。
      他未曾同人道过歉,也少有人会对那时的他道歉。
      他唯一能想到的,就是母亲失控捶打他之后,神情疯癫崩溃,跪在他面前一边哭一边道歉的样子
      。
      萧嵘当然知晓自己不能这样和司锦道歉。
      她会被吓到的。
      所以他极力平静面色,尽可能地平缓道:“抱歉。”
      她却更生气了。
      他问她:“你能原谅我吗?”
      她大喊着对他说不能,但最终还是心软地原谅了他。
      只是孤寂沉暗已久的内心寻得一片安宁之地,贪婪的本性就因此在心底埋下了种子。
      他想要她兜里的糖果,不止一颗,而是所有。
      他想要夺回她被玩具占据的注意力,便直接根除了源头。
      被讨厌被疏远时,他或许意识到自己错了。
      但到头来,随年岁增长,隐忍和退让没有令他得到任何好的结果。
      她离他越来越远,她与他的交集几乎要消失殆尽。
      他只是将她重新拘回身边又何错之有。
      而她如今又想离开他。
      他亦不觉自己应当松手,他也不会松手。
      赵琰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:“你对此有何打算?”
      萧嵘仍是沉默着。
      伪装得太久,已是逼近极限。
      心中的焦渴像是被过度压抑的潮浪,水面显露平静的假象,底部早已在汹涌翻腾。
      早晚都会冲上水面,卷起巨浪。
      他压不住了,也不想压了。
      萧嵘薄唇翕动,缓声回答:“没什么打算,我们不会和离。”
      *