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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饥饿关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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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饥饿关系 第39节
      天生惹人注意。
      十几个人,瞪圆了眼也没他的大,心里犯着各种嘀咕。
      艺术系果然是艺术系啊!
      白萝卜也就这么白了吧。
      这也不丑啊,有啥遮的。
      小学弟长得还挺乖。
      好看,嘿嘿挺好看。
      陈近洲就在正对面,只在那张脸上停了半秒,端起蜜桃汁,一饮而尽。
      “滚蛋滚蛋!看毛看!”蒋川率先站起来,挥手轰开视线,“没见过帅哥啊,比你们好看羡慕啦?还是想当基佬啊!”
      “大师,我悟了!怪不得我女神不看我一眼,艺术系的男人我真拼不过啊!”
      “我真的要当基佬了吗?”王强哀嚎,“我爷爷给我下最后通牒了,今年寒假,再不领对象就别进家门。”
      王强勾住身边的人:“老四,反正你也光棍,要不寒假凑合跟我回家?”
      “走开!你臭死了!”老四满脸嫌弃,“就算我真是gay,我也找方远默这样的。”
      “你可拉倒吧,人家方远默还瞧不上呢。就算找,人家也找队长这么帅的。”
      说着,王强直扑过来:“老四,你就从了把,你这种货色,只能和我凑合了。”
      方远默从来不知道,聚餐还能热闹成这样。他低头喝果汁,没有参与话题。
      期间,蒋川收到了一条信息:“兄弟们,来消息了,王帅的脚据说挺严重,学校医务室治不了,送省医院去了。”
      “活该,报应!”
      “让他用下三滥手段。”
      “再也打不了篮球才好。”
      “好了。”陈近洲打断他们,“不要聊这个。”
      陈近洲作为队长兼学生会主席,在大家心里很有震慑力,队友们迅速开启新一轮话题。
      第一道菜上桌,方远默终于理解蒋川的良苦用心。
      不抢,真的吃不到。
      好在蒋川胳膊长手快,在人均疯抢的情况下,方远默的碟子总是满的。
      全桌十八人,除了方远默,基本都喝了酒。饭吃到后半段,醉倒了一大片。
      不论其他人怎么热闹,陈近洲永远坐在位置上,完全不受影响。
      一群人蹿座位敬酒,方远默免不了成为被敬的对象。即便已经和大家熟悉,接受一对一敬酒,他还是有点紧张。
      起初的几轮,方远默喝的果汁,后面也不知怎么的,杯子里换成了酒。
      方远默并不是不能喝,酒精能带给他类似蜜桃汁的快乐,他很久没这么兴奋了。
      第一轮敬酒结束,即将开启第二轮。方远默有点犯晕,不知是谁给他倒的水果酒,味道不错。他又给自己倒了一杯,还没端起,酒被另一只手夺走。
      陈近洲用蜜桃汁换走了他手里的酒。
      “我敬你。”陈近洲捏着方远默的酒杯,碰了蜜桃汁杯壁,“谢谢方同学拍的视频,帮我证明清白。”
      陈近洲含住玻璃边缘,一饮而下。
      方远默握着半杯水蜜桃,小声回了句:“不客气”。
      桃汁在大脑发酵,与酒精叠加,迸发出双倍的兴奋。
      陈近洲带着酒杯起身,随即,方远默的手机开始震。
      他有点晕,确认三次才看清。
      j:「顶楼西侧卫生间。」
      方远默抬头,陈近洲已不在包间。
      紧张从心口胀开,感觉器官专注在皮肤上,向往热烈地拥抱,还有糖果的味道。
      方远默掏出两颗薄荷糖,起身往外走。
      脑袋里回忆着短信内容,顶楼西侧卫生间,顶楼顶楼,西侧卫生间。
      走得越高,人就越少。
      薄荷糖含在嘴里,臼齿用力,只碎了一颗。
      推开卫生间的门,干净空间毫无一人。
      方远默呼吸加速,身体颤抖,他亢奋但也空虚。没有陈近洲,他迫切渴求。
      抖动的手试图发消息,屏幕还没划开,腰被人勾住,抱进了工具间。
      焦虑瞬间消失,身体挤在狭窄空间里,鼻腔有水果味道。
      “醉了?”陈近洲的气息贴过来。
      方远默攥他衣领:“没。”
      “你喝了三杯。”
      “三杯而已。”
      “今天很开心?”
      “还行。”
      “开心的没时间多看我一眼。”
      “看你干什么!”
      陈近洲把人箍紧:“气我?”
      “我没有。”
      陈近洲低下来,鼻尖凑他唇边:“吃了什么?”
      方远默抿了下嘴唇:“糖。”
      “薄荷味的?”
      “嗯。”
      “吃糖干什么?”
      “没干、什么。”
      “撒谎。”
      “我没……唔。”
      解释的话被吻占据,嘴唇打开,舌尖含入陈近洲口腔里,连糖都被夺了过去。
      隐蔽的工具间,亲吻从激烈到温柔,潮湿的唇舌相互摩擦,恨不能吞噬了彼此。
      “方远默,奖励算数吗?”
      方远默仰着脖子,只能发出“嗯嗯”的声音,任由陈近洲的舌尖从颈部向下,滑进扯开的衣领里。
      陈近洲松开嘴,让他说话。
      方远默舔舔灼热的唇:“算的。”
      “什么奖励?”
      “跟你回家。”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又一轮亲密过后,方远默靠在他肩膀,轻触缠着绷带的手腕:“这里,严不严重?”
      “没事。”
      “我看到了,都流血了。”
      陈近洲当他的面拆开绷带。伤口不深,很长一条,结了痂,黏在手臂上面。
      方远默轻轻托着:“还是挺严重的。”
      “心疼了?”陈近洲捏捏他的耳朵。
      方远默:“还行。”
      “什么叫还行?”
      “就是还行。”
      陈近洲“哦”了一声:“我真可怜,伤成这样,就换来一句还行。”
      “那下次注意点,别再受伤了。”方远默帮他重新缠上绷带,“也别喝酒了,不利于伤口愈合。”
      “你这么操心,知道像什么吗?”
      方远默抬头:“什么?”
      “像……”
      “我就说这里人少,那帮傻子还不信,在下面排队去吧。”
      门外是蒋川的声音,脚步声越来越近。
      紧张和焦虑袭来,方远默肩膀哆嗦,狭窄空间弥漫着他的呼吸。
      他用力捂住嘴,可仍旧挡不住声音。呼吸声、发抖声、还有心跳声。
      会被发现的,怎么办?
      全世界都要知道他们的关系了。
      惶恐不安之时,陈近洲将他抱紧,安抚情绪,在手心写字给他:别怕,有我。
      木门之外。
      蒋川哼着歌解决完个人问题,站在池边洗手,身后的工具间传来奇怪动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