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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从道果开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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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从道果开始 第21节
      倒是陈少河。
      两耳微动,听到四哥发出的细微声音,猛地睁眼。
      眼中有光亮,脸上虽然竭力压抑,但是在厌铁油脂遮掩下,隐约还是能看到一丝激动。
      再去细看,心脏脉搏,也与寻常大不同。
      “四哥。”
      陈少河看向陈季川,只觉嘴巴有些发干。
      “别紧张。”
      “还有两个时辰。”
      陈季川能理解陈少河,出声帮助陈少河安抚情绪。
      “四哥。”
      “我——”
      陈少河到底只有十六岁,难免心慌。
      陈季川如平常一般笑着,与陈少河说着话,缓解其紧张情绪。
      其实。
      陈季川在大燕世界,借着时间差,已经做好许多预案,方方面面都前后思量数百次数千次,尽可能的都预想清楚,理清头绪。
      面对什么样的情况,又要做出什么样的应对。
      不厌其烦。
      反反复复。
      之后又拿出来跟陈少河讨论,直到前日都还在添补。也许其中还有很多不确定,很多错漏,但在目前已知的情况下,已经是最周全的预案。
      其他的。
      只能随机应变。
      出逃黑狱。
      说起来简单,可做了预案,猜测了种种可能,才知道有多困难。
      即使陈季川如今有四级战力,即使陈少河也有四级异能。
      想要成功逃出,也绝非易事。
      陈季川一面生火造饭。
      一面给陈少河最后梳理——
      “整个行动。”
      “大致可以分为三步。”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吃过饭。
      “啊~”
      陈季川张开嘴巴。
      “四哥。”
      “忍着点。”
      陈少河两手扶着陈季川腮帮子,掌心冒出火焰。火焰精细,在陈季川嘴巴里一闪即逝一闪即逝一闪即逝一闪即逝....
      闪了七八次。
      陈少河才收手。
      拿着荧光石往里看,就见高温烫伤,嘴巴里、舌头上冒出一个个细小的水泡。
      一个多月来,陈少河控火之术已经极为精细。又有近十天数十次的试手,如今烧出的水泡,戳破之后过上两个时辰,看上去与口腔溃疡大致相似。
      “……”
      “……”
      火焰吓人。
      烫伤痛极。
      一个个水泡冒出,直让陈季川整个脸部都在颤动。但却强撑着嘴巴。等陈少河收了火焰,才闭上嘴。
      忍痛默不作声。
      又过片刻,用铁镐木把上撕下来的木刺,挑破水泡。
      其中酸爽。
      不足与外人道。
      “到我了!”
      陈少河看了多次,每次看都还是头皮发麻。但想到出去,什么痛也难不住他。一咬牙,也如法炮制。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时辰临近。
      陈季川嘴巴里已经糜烂的没法看。
      勉强适应。
      起身进入岩洞深处。
      轰轰轰!
      锵锵锵!
      砰砰砰!
      挥起铁镐,奋力猛砸。将这一个多月来营造的石桩、石磨、沙硕、石刀等等练功器材砸的稀巴烂。
      抹去一切痕迹。
      手拿着荧光石,甚至将陈少河练习控火术而在岩壁上留下的焦黑也全都凿去。
      气力大增。
      凿山开石毫不费力。
      等到全都完成之后,甚至还剩下半个时辰可供陈季川休养。
      与陈少河并肩坐在一处。
      “四哥。”
      “老五。”
      兄弟二人对视一眼,默默坐着,彼此都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——
      “砰!”
      “砰!”
      “砰!”
      不知不觉。
      雾气渐浓。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第9章 终出黑狱!
      “张嘴!”
      “出来!”
      “你!出来!”
      两百矿工毫无生气聚在一处。北二区只剩下二十三人,显得稀疏。
      钱来来到陈季川跟陈少河跟前,看到溃烂恶心的嘴巴,脸上有明显厌恶神色,一眼都不愿多看。
      啪!
      啪!
      甩手两鞭子,又在陈季川、陈少河脸上留下一道血痕。
      “站出来!”
      让兄弟俩站到一边。
      二人低眉顺受。
      陈季川腰背肩颈早就矫正,此刻却弯腰耸肩伏背勾头,装作以往模样。
      不多时。
      钱来将北二区二十三人全都看了个遍,又有两人被叫出列,跟陈季川他们站在一处。
      陈季川认识这两人。
      一个是孙飞,掉了大半头发,二十四岁,状貌苍老。
      另个是沈亮,脸上生疮,非常恶心,散发着不同于厌铁油脂的恶臭。
      两人低着头,疲累不堪模样。
      心底或许有怒。
      却不敢说话,不敢反抗。
      人都是这样,不到钢刀架到脖子上的地步,都还想苟活着,不敢撕破脸去反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