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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黑丝雀(NPH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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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那端(微H)
      “若……若!”裴述瞬间瞳孔一缩,攥紧了金属话筒,那一瞬间,他仿佛回到了半年前,那个女孩就在耳边跟他低语。
      电话那头的祈思思被他的热情回应吓得心脏一跳,她打给自家店铺,接听的却是一个陌生男人?总不能是祈律变声期吧,难道是祈律转卖了店铺金蝉脱壳了?还是她打错了?若若应该是他很重要的人吧。
      “先生,请问你是在祈家甜品铺吗?拜托,我想找一下我弟弟,他在你旁边吗?”
      “若若,我想你,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说给你听……”
      得,鸡同鸭讲。祈思思发现电话那端的男人根本不在乎她在说什么,只在乎自己的表达欲。
      “先生,你冷静,你认错人了,我不叫若若。”祈思思有些头疼,虽然理解他,但自己还是要确认一下是否打错电话:“抱歉,我这边还有事得先挂了,打扰了。”
      是自己情急拨错电话了吗?老式拨号电话仿佛都是上个世纪的老古董了,真的还能打通电话吗?还是那个老裴在戏弄自己?
      “等等!等等!”裴述颤抖着泛白的嘴唇,整个人抱住电话机哀求:“求你了,就陪一会儿,就一会儿好不好?”
      “唔……好吧,那就一会儿,虽然不知道先生你发生了什么事,但是一定还是要坚强,都会过去的……”
      “先生,肯定也有人像你关心你的若若一样,在关心着你的……”
      裴述的呼吸渐渐平静,他温顺得像一只大金毛,垂着头静静地听着电话里传来她的声音。
      她的话似乎比以前多了。
      他仿佛看见一个女人,翘着脚坐在电话旁,勾着小拇指绕动电话线。她比以前瘦了,头发也比以前长了,清丽的脸庞两侧垂下几丝长发,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曳动。
      她的影子仿佛就在他身前,在房间微光的灰尘里,明明灭灭。
      裴述的腰腹间突然很难受,汹涌的鼓胀感,理智已经脱缰,欲望沿着尾椎骨钻进了眼睛里,耳朵里,他直勾勾地盯着那道幻影。
      耳边电话里,女孩在讲什么他已经听不清了,他只能感受到女孩的声音如同羽毛般滑过他的耳道,引起一阵触电般的酥麻。
      他伸出手压制住自己跨间的欲望,他没忍住张了嘴,逸出一声喘息。话筒里就传来疑惑的女声:“先生你没事吧?”
      “我不想一个人……”他的声音都带了哭腔,听得祈思思心软,手里的话筒就是重千斤的道德绑架。
      在裴述耳里,她在安慰他开导他,在他眼里,幻觉中的她已经只穿了一袭蓝纱。
      她在黑暗中向他靠近,如同深海里缓慢摇曳而来的一尾人鱼。
      她浅笑着,纱裙掠过他的腿间,她轻轻地跪地,冰冷的素手为他纾解欲望。
      他怔怔地看着她,喘息着,感受着她的柔软与温度。她的手指是那样纤细柔软,她的眼神是那样妩媚多情。
      女孩的手包裹着他,指尖轻轻剐蹭肉棒的顶端,看着他痛苦又愉快地颤栗,女孩就轻笑起来,而那声音不过是从话筒里传了出来。
      裴述那双深蓝的星眸越发猩红,呼吸越发粗重,幻梦中的女孩手上动作越发娴熟,越发灼热,烫得他脸颊绯红。
      他终于颤抖着释放出自己的欲望,污染了梦中女孩的身体与裙摆,他靠着墙情不自禁地低声喘息,发出一声如释重负的呻吟。
      祈思思终于意识到了对面的男人可能在用她的声音意淫。她毫不犹豫地挂了电话,可还是被男人的呻吟烫得满脸难为情。怎么有人大白天发情做这么变态的事啊,亏她刚刚还以为这是个被人甩了的可怜虫。
      裴述他又开始分不清现实与梦境,他只是颓唐地看了看自己手里白色粘稠的液体,空空荡荡的房里,还是他一个人。他无力垂手,淌下一行清泪。
      是梦吧,可是在梦里,他怎么敢亵渎她呢?明明他不是这样的。
      裴述懊恼自己的逾矩,一时之间半年前那些痛苦的回忆又浮上心头,他无比自责,却无能为力。他总是在想,自己这种人,活着也是哥哥的累赘。
      “她来了,你就是要这幅样子见她吗?”裴以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站在他门外的,低沉地斥责道,那是对弟弟的爱怜。
      裴述刚还死灰般阴郁的眼里突然就燃起了光,他知道哥哥说的她只会是江若若,所以她真的还活着?他喜极而泣,满腹疑问又不知从何问起。
      “女人见了你这幅样子,只会可怜,而不是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