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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我全家都是穿来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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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685节
      又拿起一本,《户部议定则例》
      像这样的书籍很多,也能看出常常翻阅。
      而这些是她们内宅妇人从不会涉猎的。
      隔着珠帘,富贵在离开前与柳夫人她们行君子礼,打声招呼拿着钱佩英批的单子离开,牛掌柜带着两位账房先生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敲门进来。
      钱佩英这一忙,又是一盏茶时间过去了。
      搞的她再露面很不好意思,尤其这里还有柳夫人,正好到了晌午,请大家吃饭,以示抱歉。
      要说钱佩英被人讲究那事,她本人在这些夫人们面前,并未像马老太一样提起,就像没有那事一般。
      提啥呀,婆母都给她做主了。
      老宋,一个大男人,都“小肚鸡肠”给下属叫进去一顿训。
      呵呵,不需要她自己出手。
      这不嘛,钱佩英在广聚轩里,宴请夫君手下这些官太太,坐在主位上,回答各府夫人最多的话题就是,她每日都在忙些什么。
      钱佩英笑呵呵比着戴宝石戒指的手说:
      “我也想时常聚会啊,真的,特别羡慕你们。
      可我月初做凭证,出报表,纳税申报,整理财务资料给夫君过目,便于你们宋知府在官衙备案,将来朝廷查账有个凭证。
      月中,做检查报表,资产正负债,损益,核对余项。
      到了月尾又开始做工资单,发放工钱,预测准备下月资金,往返钱庄。”
      柳夫人今日就想让那些夫人们看看,她的好友佩英有多能干。
      就这些,放在男子那里,都吃力。
      所以,听完这些,配合着问道:“佩英眼下要掌管多少人的工钱?”
      钱佩英想了下,“论户算的话,会宁那面人多,五万多户了。”
      列席的夫人们纷纷停下筷,今日聚餐,没有丫鬟们伺候,也没有带女儿出门,都是这个年龄段的。
      闻言震惊。
      “这么多?”
      而柳夫人说的是,“你做的是一件大事,关乎这么多百姓。”
      钱佩英一时也感慨道:
      “我们都知晓,老百姓是不敢与官究的。
      我猜,如若有一日一级级发下去,发错了工钱,那些干活的百姓,心里明知也不会吭声。
      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?
      我只要一想到,那些百姓没日没夜的做事,工钱没发下来,就盼着,就已然想好每一个铜板给家里添置什么。
      而一旦发错了银两,他们不敢声张,只能认下哑巴亏,那得多失望啊,我就不敢松懈,不想发错哪怕一文钱。
      我的能力,能帮到夫君的就这些。
      只希望官衙牵头让更多黄龙老百姓有活干的大善事,不要因为一些账目的困扰而受人诟病。”
      在座的夫人们听的情不自禁的点头。
      倒是柳夫人笑着说,“佩英你给寻个时机,我们这些人也可以为百姓共同做一些什么嘛。”
      钱佩英说好啊,她也如此想过。
      夫人们纷纷表示,对对对,知府夫人,您和柳夫人是咱们黄龙女子的带头人,您一定要帮忙牵个头,大家都尽绵薄之力。
      这天晌午饭,夫人们聚餐的气氛,可以说,是前所未有的好。
      本以为知府夫人会多多少少对她们有些不满,却从始至终没有,这很出乎意料,更加投桃报李。
      罗夫人后来听说时,都后悔没跟着去了。
      她看到了知府夫人能掀篇的希望。
      当日,不止钱佩英招待了这些突如其来的客人,官衙里的宋福生也在办公室接待了一位稀客。
      颜夫子来了。
      宋福生客气一番后,试探问,家中小儿们惹祸了?
      颜夫子捋着胡须笑谈,是有一事相求,想见令爱。
      宋福生疑惑:恩?和茯苓有关。
      听到后来才知,米寿那臭小子暴露了九九口诀。
      要知道古代这里学小九九。
      而他家米寿是茯苓教的那一套大九九,填补了古代这里的加减和除法,以及双位乘法等各种算学口诀。
      颜夫人求贤若渴,找到官衙要见他女儿,听那意思还要出书。
      宋茯苓拧眉看她爹:“我不出书,那又不是我编的。”
      第八百一十三章 寻找另一片天地(两章合一)
      郭老太太坐在炕头,脚边放着小秤砣,正在算自己攒下的劳保钱。
      东一堆,西一堆,一两一两的小碎银,共九堆。
      只听这位一笑少半口牙的老太太,在念念叨叨嘀咕着:
      “九九八十一,是八十一两银钱没错。
      艾玛,攒这么多啦?我算是行了,这钱,儿女都不道。
      嘿嘿,拿出一两银,明日给家里娃买糖葫芦吃,我也得高低吃两根。”
      一听一两挺吓人,不吓人,是真实情况摆在那里。
      宋家人就是这样,人多,买啥都得一筐筐买,买一斤果子给不了几个人。
      郭婆子将这些银钱划拉划拉装进包袱里,给包袱塞进炕柜最里面,别让儿媳妇收拾屋看见,这不是明面的钱。
      收拾完,一边拎着秤向外走,一边嘴里哼哼着:“糖葫芦,酸甜,咬一口,老奶奶小孙子都喜欢么依儿呀呦。”
      隔不远,旁边屋。
      宋福生正劝解女儿:
      “已经说不清是谁编的,是咱老祖宗传下来的,一代又一代人去完善。
      颜夫子是看重你教米寿的方法简单。
      他觉得如果能编著成书,对算学普及,将会起到很大的推进意义。
      他说了,这事非常好,能看出来激动了,想见你。
      闺女,你是不知道,本朝规定,文武官员都必须备有算袋,以提高决策的准确性。
      我当然是用不着的。”
      他有手机,有计算器。
      “但是别人,对啦,就陆畔用做算学像木棍似的那个东西,你不是看见过吗?
      算的数字越多,摆的面积越大。
      我办公室也有这个,是备给别人看的。
      如果你要是教会他们一些算学口诀,一些简便的方法,文武官员真会感谢你。
      你想啊,算袋里能少装一些算棍,有些人是用玉石做的,可沉啦,他们能记不住你吗?
      你爹我,也有面子不是?
      一提,那书是谁写的?我闺女,别人指定翘大拇指。
      果然,虎父无犬女。”
      宋茯苓瞟眼她爹,瞧您笑的,好像已经被人问了似的。
      她还是有点不太乐意。
      米寿他们是一张白纸,想怎么画就怎么画,教他们并不麻烦。
      毕竟他们很小,那时候还没有接触过别的。
      甚至,教奶奶她们都不费事。
      也是同理,不需要去废话解释“为什么”,为什么和古代筹算方式不同。
      而教颜夫子那种文学大家,教曾给那么多王爷皇子讲过课的老师,这不是没事找抽型嘛,可想而知,她要绞尽脑汁废话多少。
      她又不是没有过这种经历。
      教陆畔那阵,她就暗暗咬过牙,以后离这些有见识的古人远一些,格外不好管理,总问:“恩?噢?为何呀,你又是怎么想到的。”
      想想就打怵,要解释太多。
      “爹,你为什么不说我是你教的?”
      宋福生摇头:
      “这不是扯呢嘛。
      你弟在他老师那里已经招了,是姐姐教的。
      古代这里《荀子》《管子》《淮南子》《战国策》等等书籍中,虽都有三九二十七,六八四十八等口诀,但是再别的口诀少有。
      你又教了米寿多少,你心里没数?都差些整奥数题考他,谁让你非得教他的?
      我要说是我没事研究的,我是有多闲,我还科考。
      再说给我整去,我万一露馅怎么整。
      远不如说你有天分,数学家都要讲究天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