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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我全家都是穿来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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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765节
      “宋茯苓!”
      让亲爹行礼还净事儿。
      宋茯苓扯着二丫及时笑着跑进饭厅,二丫坐下时还在说,“三叔好悬没揍你。”
      吃饭时,钱佩英对女儿比划着,“吃啊,你瞅我干啥。”
      宋茯苓对她娘做出请的动作。
      钱佩英白了女儿一眼,就舀一勺面条卤子吃了起来。
      “不是,娘,您要辞让的,然后我再固请一下,你别直接吃啊。”程序不对。
      马老太算是看出来了,这是学点儿规矩在臭美,难怪和二丫从进屋就嘻嘻哈哈的。
      趁三儿媳没骂胖丫前,她先说道:“吃个破面条子固请啥,快儿吃饭,看你娘急眼。”
      可是宋阿爷扒拉两口面条,却停下了筷子。
      他老人家将嘴边两根面条吸溜回来,忽然道:“嗳?就赶明儿我见到陆丞相应该说些么?”
      连胖丫都知道要多练习,他们还在稀里糊涂着呢呐。
      日子可是一眨眼就过去,说到年底就到年底,见面的话却没想出来。
      这真是个问题。
      宋大伯慌了,“那我呢,我总不能不吱声吧。”
      家里的老太太们也着急,一手端面条碗,一手扒着景嬷嬷的胳膊:“景嬷嬷,你什么时候教我们规矩。”
      “什么规矩。”
      “就是见到陆家婆子丫鬟该如何装腔作势的规矩,别只教丫鬟。”
      景嬷嬷和曾嬷嬷:“……”
      听听这形容词,装腔作势,太直白了。
      就算事实是这样,也不能说出来的。
      从这天开始,不知为何,宋茯苓掀起了全家“演员的诞生”。
      郭老太太对炕上的老太太们说,“就比方说,我现在就是陆家的婆子,老姐妹们,我进来了啊?给老太太们请安。”
      大嫂何氏还有富贵媳妇和忠玉媳妇她们,是在另一间屋子里跟着钱佩英,跟着曾嬷嬷学撇茶叶沫子,学用单手捏住帕子放在嘴边微笑。
      模拟亲属们见面的场景。
      偶尔还会被打断,因为每个人的时间不定,外头还有活计呢,谁忙完谁进来跟着学习。
      像是朱氏就是刚陪宋老二从厂房回来,进屋洗洗手就开始捏帕子学习娇笑,“嘿嘿,嘿嘿。”
      曾嬷嬷说朱氏,您这不对,手举错了。
      朱氏一摆手,“哎呦,我知道,可我右手有伤疤,露出来捏帕子不好看。我换左手还不中吗?”
      这话算是惹了马蜂窝,这些媳妇们立即七嘴八舌,“我这个手,大骨节。”
      “我这也凸出,你看露出手多难看,能不能有替换不捏帕子笑的?”
      宋福生腋下夹着文件从窗前路过,里面叽叽喳喳的,他算是不能在书房办公了,离这屋子近,太吵。
      宋福生去后院,刚出二进门,就听到金宝一会儿嫌弃二郎说话没气势,一会儿嫌弃小蔫吧缩脖子像受气包,一会儿又在教米寿,“弟,你说话咋不牛气,你看哥的。”
      金宝扯着嗓门,微扬着头看天,小腿抖着,大拇指翘着向后一指,“我姐夫是王爷。”
      姐夫的姐字,必须音调拉高。
      被突然露面的宋福生,踢了一脚。
      而此时宋茯苓的屋里,她又不表演王妃了。
      桃花、宝珠、大丫、二丫、拉菲她们都在这里。
      大伙在给二丫模拟各种和相亲对象聊天的场面。
      宋茯苓正扮演男方,坐在离二丫一米远的炕边,搓了搓两手,“敢问宋小姐闺名。”
      二丫说:“我叫宋苏子。”
      宝珠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,“不行,二丫,你回话没有感情。”
      桃花也说,“是,咋干巴巴的。”相中对方,声音里怎会没有笑意。
      二丫欲哭无泪,就仨字宋苏子,能有啥感情啊,她太难了。
      第八百七十六章 三角恋(二更)
      宋茯苓那面还拿学规矩当玩耍呢,京城颜夫子谈完正事后,正二次向皇上夸奖宋茯苓。
      皇上问了,颜夫子就知无不言、言无不尽,讲他眼里宋知府的爱女宋茯苓。
      言辞里,有透漏出希望宋茯苓辅助,还说这位小友很有意思。
      颜夫子提起宋茯苓就面带笑容,可见心里有多稀罕。
      且还着急向皇上解释,臣觉得她有意思不是源于她是谁的女儿,不是源于她是王妃等那些身份,她就是她,皇上,您能懂臣的意思吗?
      她是真的有意思。
      噢?
      皇上,她曾找律令漏洞,喜欢看律令,我们有切磋。
      颜大儒举了宋茯苓随口讲过的几个例子,有的案件发生某种情形,却没有对应的罪名。这么一提,这么一说,皇上发现还真是。
      但皇上只对一个眯眼了,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。
      他觉得这个特别好,特别方便于他收拾官员。
      颜大儒告知皇上,他和宋茯苓小友不止聊律令,还一起研究化学。
      当然了,颜大儒不知这个词叫化学,不知他曾和茯苓闲暇之余玩的那些是化学反应。
      只将一些制作中的变化和奇特反应告知皇上。
      颜夫子提起这些,他就滔滔不绝。
      又忘记皇上的身份,还在拿皇上当作曾经的皇子,他在授业解惑。
      从算数的奥妙变化,到给皇上讲化学反应烧不了的棉布。
      烧不着的棉布,能对仓库对国防有很大帮助的皇上。
      又讲用醋酸和鸡蛋能让蛋白上留下蓝色或紫色清晰字迹,正经多讲了几个例子。
      看似随意,皇上,有些东西,不能明面上说,天命所归都能给您整出来,您明白吗?
      颜夫子讲的绘声绘色,皇上听的也专心。
      皇上似看到颜大儒被他打发到黄龙,还能日日在书房里、在院落里,和宋知府的爱女一起笑呵呵抱一摞书做研究的模样。难怪不见老。
      这个颜品堂。
      搞的皇上听来听去也来了雅兴,还试了试。
      挑最简单的试验。
      有幸陪同还有杨明远和丁坚,大太监李德贵,这几个人就在御书房里做起了实验。
      天命之子几个字出现,皇上哈哈大笑。
      此种雕虫小技,好一个天命,就是在蛋白上出现寒碜了点儿。
      之后,杨明远和丁坚就没有资格再听皇上与颜大儒之间的谈话了。
      只知颜大儒离开时,双眼通红。
      颜大儒是被感动的,重新被启用,还是被重用。
      赐宅子,赐他新身份。
      皇上刚才与他谈,很多方面还需要他。
      皇上主动说,需要他这一把老骨头。
      天下才大定,不是只对户部查账官员的培训。
      将来,还有对各路将军以及大臣们讲君与臣的教习,君使臣以礼,臣事君以忠,要长期的进行下去。要做的事很多,这只是刚刚开始。
      颜夫子回到新宅子,情绪依旧激动不已。
      他本以为皇上会顾忌他曾经的身份而不再重用颜家,却没想到,颜家启付了,为曾经的燕王如今的新皇是明君而激动。
      招手叫来三子,命三子派人给黄龙家人送信,来京城居住。
      颜大儒的子孙这才知晓,看来颜家真的重新起来了。
      颜家的子孙知道颜家能有今日,皇上是明君自不必多说,要说,他们还有一个贵人,那就是误打误撞成就今日颜家的宋茯苓。
      颜系涵趁祖父激动之时打听,祖父,皇上是否知晓也有宋小姐手笔?
      说起这个,颜大儒倒是没瞒着家人,挥了挥衣袖很是遗憾。
      唉。
      他懂,皇上越是重视陆家,重视宋大人,越是不能让小友茯苓过于醒目,思虑很多。
      其中最关键的一点,即使皇上惜才大过于其他,小友茯苓也绝不能是姑娘家的身份,至少至少要成亲后。从长计议吧。
      眼下,想必皇上更多的是觉得宋大人教女有方。
      ……
      当晚,颜系涵在京城的颜家院落里弹琴。
      颜家的明天从此就要变得不一样了。
      星空下,颜系涵拨弄着琴弦,将所有的情绪融进曲中,在弹完最后一个音时,嘴型无声道:“谢谢。”
      颜系涵抬眼,满眼柔和的笑意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