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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密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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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(三)
      郭嘉惊魂甫定,找了张椅子坐下。他思绪很乱,刚才不到两个小时内,他接连引发了两次气体爆炸,炸死了两个人。死亡,突然离自己很近。
      他从裤袋拿出那封信,希望可在里面找到些头绪,究竟为甚么卷入了这恐怖的游戏。
      「...参加者可使用房间内任何道具;谋杀、教唆杀人、诱导自杀均被许可...」
      这句话引起郭嘉的疑心,如果游戏只有胜方可以继续到下一间房,那每回对决只会出现一对一局面,没有第三者,那又怎可「教唆杀人」呢?简单推测,往后的比赛,可能出现眾数参加者同时对决的情况,就好像『大逃杀』,到时候想以一敌眾,将会难上加难。
      抑或,有另一种方法,可以在不杀死对手情况下,继续前进?
      郭嘉站起来,用剩馀的报纸包好铁钉,放到牛仔裤的后袋,就好像茶餐厅大叔马经插屁股一样。他把两件雨衣和木鎚收好。一切准备就绪,他走到饭厅中间双页门前,轻轻一推,大门便开啟了。
      下一间房间像是青年旅馆,有四张双格铁床,各自有一套白色的床铺枕头。若果不是另一边的双页门,随时都有敌人走出来,郭嘉倒想在这儿小睡一下。
      在房正中央,有另一道银色金属门,应该是今次的出口。
      他在这间睡房,一边等待敌人进来,一边继续思考其他过关的可能性。不过最令他茫无头绪的,是究竟甚么人可以这样无法无天,举行这种怋灭人性的屠杀游戏。
      时间一小时、两小时慢慢的过。郭嘉由神色凝重、慢慢地放松下来。他又累、又饿,最后不知不觉地在其中一张床边睡着了...
      ...
      「早晨,」一把少女声音嚮起。郭嘉吓得三魂掉了七魄!他弹起身退到墙边,看见一个柔弱的女子,就坐在床的另一端。她长发及肩,样子给人楚楚可怜的感觉,肤色白得很,个子很瘦,瘦弱得连郭嘉觉得可以一拳打死她。
      「早晨...你是下一个对手?」郭嘉狐疑的问。
      「甚么对手?」少女露出一副天真的神情,似乎真的不明白郭嘉的意思。
      「请问...你不是从那扇门过来的吗?」郭嘉指着之前还未开的另一边门。「你不是杀了另外两个敌人,你怎会可以走到出来?」
      「敌人?甚么敌人?我跟我的家人被困在那边,妈妈和弟弟都还在...但是...婆婆已经不在了。」少女轻咬着咀唇,双眼慢慢变得通红。
      「你没有看见那封信吗?游戏规则指明参加者需要杀掉对手,才可以逃离每个房间。」郭嘉很审慎,很怕遭这个女的暗算。往往看似最安全的敌人,往往最致命,更何况是红顏祸水!
      「你指这封信吗?我一起来便发现这个了。」说罢她在百摺裙袋拿出了一封一模一样的信。「我和婆婆被困在一间厨房很久,也找不到方法逃出去,半天以后...婆婆为了救我出去,跑进雪房自杀了。」
      这是真的自杀?还是教唆自杀!?莫非这个女的真的跟家人一併被关起来?
      「那你又怎样过来这儿?另外那间厨房的人呢...难道...就是你的弟弟和妈妈?」
      「对呀,你不信大可跟我过去打个招呼。」少女应到。
      郭嘉将信将疑,整个故事太离奇,为甚么一家人会同时被关起,再被指示去自相残杀呢?幕后主脑究竟是甚么东西?
      他们走到去一道紧闭的金属门前,这边房间的一事一物,跟郭嘉来的那边,完全一模一样。要不是郭嘉那边两个厨房都给轰掉了,他说不定会给搞乱。
      「妈妈!」少女叫道:「我找到一位帮手!」
      不久,金属门内传出一位中年大婶的声音「咦!阿女!你真的找到救兵吗?太好了!太好了!阿哲,有人带我们走了!」
      难道她们不知道这是个杀人游戏吗?竟然希望作为对手的我,不杀掉眼前这个弱不禁风的女儿,反而救他们离开。郭嘉右手暗暗摸到身后,他随时可以拿出铁钉,当场杀了这个少女,再向下一间房进发。
      等等!这样杀了这个女的,岂不是跟不良少年仔和警司一样,都是个下三流的烂人吗!
      「请问一下,」郭嘉问大妈,「伯母,里面的情况如何?」
      大妈答道:「我们还可以,只是坐得太久,有点累。先生你是怎样进来的?」
      「很闷呀!放我出去呀!」郭嘉听到另一把男孩的声音在叫嚣,不过语气似在撒娇。
      郭嘉想她们一家似乎不太清楚游戏有多危险,他也不想多跟大妈解释。他示意少女,他想过去少女出来的厨房。
      郭嘉心里盘算,他想用对付不良少年的方法,试探一下这个女的!
      他走进了少女的厨房,房间没打斗痕跡,反而有一阵食物的香气。郭嘉暗暗在背后撕了少许报纸,搓成粒状,握在手心。
      「我想入雪房看一看。嗯...我自己入去就可以了,」郭嘉说。「免得你见到你婆婆伤心。」
      「没打紧,婆婆去得很安详,就像睡了一样。」
      郭嘉打开雪房大门,右边天花板同样有闭路电视,一包包三色豆堆叠成一张床,一位婆婆就睡在上面。她面容安详,泛红的面庞上薄薄的结霜,相信已经过身好一阵子了。
      郭嘉趁少女不为意,将手心的报纸塞到门框上那个方型锁洞。那样即使少女拉上大门,她都不能上锁。
      郭嘉走进雪房内,向老婆婆躹了一个躬,但是他眼尾仍在留意在门外的少女。他在雪房内留了一阵,没发觉有丁点异样,不久后他便返回厨房。
      难道郭嘉错怪好人,这个女的一家竟然同时是这个杀戮游戏的受害者。那么,是谁捉住了这家人,要她们骨肉相残,互相撕杀呢?
      「咕......」郭嘉肚皮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咕咕声,打断了他的思路。少女微笑了一下,问道:「你很久没吃过东西了吗?要不要煮些东西给你?」
      「嗯...那谢谢了。」他想必已经一天没吃过东西,这时又怎能抗拒少女煮东西给自己吃呢!
      她拿起一个报纸摺成的兜,倒了些少三色豆和清水下去,在火炉上开始煮食。
      「哈,不要笑我厨艺差,这里只有这个可以充饥。」少女面带微笑,神态就像在煮早餐给孩子吃的年轻妈妈。
      「我先出去一下。」郭嘉先回到睡房,拿了两张绵被回去,盖住婆婆的尸体,再堆叠起另一栋三色豆,挡住闭路电视视线,他想,人死了都给别人全天候监控,是对死者很不敬的。之后郭嘉返回饭厅,他还有少许问题,想问一问大妈。
      「伯母,」郭嘉隔着金属门问道:「我想请问一下,你们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