• 介绍 首页

    出轨

  • 阅读设置
    出轨 第5节
      为什么要这样对他!为什么!
      他才拥有爱人一年的时间,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对他!
      “只要他能醒来”,omega说,“只要他能醒来,让我干什么都行,求求了。”
      alpha睁开肿胀的双眼,看到他的小铃兰趴在床头。
      他瘦了,alpha想。
      alpha用尽全力抬手,抚摸着omega柔软的头顶。
      他的小铃兰一定很伤心吧。
      omega感受到头顶的手,猛然惊醒,对上了alpha含笑的眼眸。
      “你醒了……”小铃兰瞬间红了眼眶。
      alpha受伤不轻,肋骨断裂两根,左腿中弹,后背还有好几道刀伤,足足昏迷了三天。
      “不哭,宝贝。”alpha哄着他的小花,“还没娶到我的小铃兰呢,我怎么舍得死。”
      omega撇过头赌气般不去看他。
      “我受伤那天穿的大衣还在吗,可以帮我拿来吗?”
      omega虽然不知道为什么alpha刚醒就要找他的衣服,但还是从柜子里拿出叠好的风衣,上面还沾有alpha的血渍。
      alpha指了指大衣的内衬,“内里的口袋有东西,你帮我拿出来。”
      omega伸手去掏,摸到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,带着绒面的触感。他想他知道那是什么了。
      他将盒子打开,alpha颤抖着手拿出一枚戒指:“我的小铃兰,你知道的我爱你胜过爱自己。你放心,你母亲的悲剧不会在我们身上重演,我将对你忠诚至死。”
      omega呆住了。
      alpha喘了一口气,忍住身上的不适:“婚姻一点也不可怕,它象征着美好与忠诚。请你相信我,我一定会保护你。”
      “所以,”alpha举起那枚戒指,正是当初他和omega第一次约会时橱窗里的那对戒指,“我的小铃兰,可以放心把你的后半生交给我吗?你愿意,嫁给我吗?”
      omega的手指纤细白嫩,无名指上的戒指熠熠生辉。
      在alpha说完这句话的第二年零三个月后,他们离婚了。
      这是omega和前夫alpha的故事。
      原来当初无比坚韧的海誓山盟也会变。
      --------------------
      最后一刀了!
      第5章 卡罗拉
      沈念回家的时候抱了一束红玫瑰。
      家门口花店的老板娘知道他喜欢红色的花,特意将这束花留到他下班,老板娘说这束玫瑰的品种是卡罗拉。
      沈念花了一晚上将那束玫瑰花一片一片撕下来,散落在卧室的各个角落,直到双眼被忠贞不渝的红色覆满。
      两年了。
      距离沈念离婚过去了两年。
      沈念在离婚后定居在了现在这个小岛,这里风景怡人,民风淳朴。与其说沈念是喜欢这个地方,倒不如说他是为了逃避。
      白天他是医院年轻有为的外科医生,晚上他窝在卧室里,从抽屉里精挑细选出选出一支口红仔细涂抹在唇上,不能容忍口红有一丝偏差。
      他觉得自己就像一支口红,从最初的娇艳欲滴,到最后一点点截断用尽,耗费了光阴和美丽,变得暗淡无光,只余一副空壳。
      他知道自己有病,即使他本身并不是研究心理方面的医生。创伤后应激障碍,简称ptsd。
      沈念望向镜中的自己,对着灯光仔细端详双唇,浓郁的红让他有种病态的满足。从小到大的噩梦中,沈念最频繁梦到的就是他母亲喋喋不休的嘴。一开始是描绘了口红的唇,然后口红变成血,糊满母亲的面部。
      离婚后沈念的梦里开始出现了另一个人的唇,那是个被吻到透红微肿的唇,嘴唇一闭一合间,猩红的舌隐隐若现。
      那是他丈夫情人的唇,他的丈夫曾和一个beta在昏暗的球场内吻得难舍难分。
      从那之后沈念就开始涂口红了,一开始是独自在家的时候偷偷涂,后来他不满足这种状态,即使在去酒吧猎艳的时候也要涂着口红。
      omega总是坐在固定的位置上,头发黑玉般有淡淡的光泽,后脖颈处的皮肤细致如美瓷,让人不禁想揭开覆盖在微鼓腺体上的抑制贴,仔细嗅闻他的滋味。他那双清浅的眼睛敛在纤长睫羽下,平静剔透,像浸在冰雪里的琉璃,冷清清的,只一眨便漾开潋滟光芒。
      昏暗灯光的映射下,优美如樱花的嘴唇点缀着艳红,像镶嵌在王冠上的红宝石。
      酒吧里没有人不想带走这个omega,但出乎意料的是,omega选择的第一个人不是alpha,而是个beta。
      那天结束后的omega身上有着薄薄一层汗,他双指间夹着一根纤长的女士香烟。呼出烟雾,omega迷茫的表情清晰可见。
      原来beta也没什么特别的啊。
      “那到底是为什么呢……”
      beta听着omega的轻语,不由觉得他愈加可爱,双手不老实起来,企图再来一次。
      omega偏头看他,一双幽深的眼睛没有半分情欲,眸光冰冷而锐利:“放手。”
      “沈医生啊,这个……”沈念扶额看向面前喋喋不休的老太太,“我跟你说,我小孙子啊今年刚大学毕业,他是个omega,还没谈过恋爱呢,你有没有兴趣认识一下啊?”
      沈念长得高,在omega中鹤立鸡群的一米八的身高让他即使身为omega也经常被人错认为alpha。
      忍不住了。本来心情就烦闷,再加上这老人家一直磨蹭不走非要给沈念介绍对象,沈念的烦躁值已经达到了顶峰。他现在只想掏出抽屉里的口红抹在自己唇上。
      “婆婆。”沈念伸出头微微附身,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抑制贴的一角:“您看清楚,我是omega,不是alpha。如果您没别的事的话请出去吧,外面还有很多病人在排队,抱歉。”
      “普外科07号诊室,下一位:贺*川”
      诊室外的男人看到显示屏上自己的名字,起身进入诊室。
      “您好,请问……”沈念从电脑上抬起头,询问的话卡在嗓子里。
      沈念对贺临川的第一印象是高。
      太高了,起码得有两米吧……沈念上下打量了一下。
      其次,这个男人有一双绿色的瞳孔。
      他是混血。
      最后,男人一身的伤简直是太醒目了。
      脸上有好几道抓痕,胳膊上还有正在渗血的牙印,看来是用尽全力咬的,咬痕周围的皮肤隐约呈现出紫色的淤血,黑色的短袖湿透了,右下腹的衣服被利器划烂,正在源源不断冒着鲜血,有刀伤。
      “怎么回事!”沈念立马起身拿出脱脂棉为男人按压住伤口,“怎么不挂急诊!普外排队很久的!”沈念一想起刚才屋里老太絮絮叨叨的赖着不肯走,外面的男人拖着一身伤等了这么久,心情烦躁又复杂。
      “没事,我心里有数。”男人的声音散漫,听着不大正经,却又带着一股磁沉的威慑力。
      沈念看伤口确实不深松了口气,他抬头和男人对视:“需要帮你报警吗?”
      男人轻笑一声。
      两人离得很近,男人鼻腔散发出的轻笑混杂着鸢尾花的后调,就像热气球球囊里加热后的空气,喷洒在沈念的耳廓上,让他头皮酥麻。
      “不用。是我老婆……前妻伤的。”
      沈念让男人自己压住伤口,他用剪刀缓慢撕开男人的衣服。
      他心中不免腹诽,和前妻打架打成这样,alpha都伤成这样了,那他前妻岂不是……
      沈念清了清嗓子,虽然不应该和不久前才打过一架的alpha说这话,但他秉承着天下omega是一家的念头,还是试探着开口:“那个……殴、殴打omega是犯法的啊……你,你帮他叫救护车了吗?”
      alpha笑得更大声,半晌才说:“不是omega,他是男性beta。”
      沈念抬起头,有些震惊。
      即使现如今的abo社会讲究平权,但alpha和beta结婚的例子还是少之又少,更何况是男alpha和男beta这样的组合。
      alpha有着很强的繁殖欲,尤其沈念刚才瞄到男人的就诊资料——优质alpha,但他却娶了个不能生孩子的beta,真是让人佩服。
      看着沈念欲言又止的表情,男人又说:“放心吧,我没对他动手,受伤的只有我。现在小医生可以为我好好处理伤口了吗?”他尾音音调微微上扬,带着一点吊儿郎当的散漫,嗓音低低缠绕上来,撩拨的沈念脸蛋发烫。
      贺临川的衣服被剪开,沈念抬眼望去,男人身上异于常人的皮肤让他下意识的收回目光。沈念忙稳定一下心神,眨眨眼睛,尽力祛除掉刚进入脑海中的图片,平复了一下加速的心跳,才再次抬眼朝他身上望去。原来那凌乱的异色是一道道大小不一、颜色不同的疤痕。沈念努力克制自己的心慌,将目光竭力的锁在他的身上,才发现痕迹深浅不同,形状各异,就像一幅画被稚子拿蜡笔乱涂一气。沈念拿起生理盐水冲刷着贺临川的手臂,帮他清洗伤口。沈医生眼珠不停的转着,想把注意力从那纵横交错的画面上摘出来,没想到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却是:“怎么这么多?”
      贺临川修长的手指搭在腿上,没什么情绪的目光落在沈念身上,缓缓张口:“做特种兵的,身上怎么可能没点伤。”
      “不过已经退役了。”
      处理好伤口,沈念又给贺临川开了不少药剂,提醒他十天后过来拆线,这几天最好不要碰水。
      贺临川闲散地靠着墙,单手斜插裤子口袋,眼里盛着笑:“走了,谢谢沈医生。”
      --------------------
      攻出场了!!!大家对小铃兰的正攻满意吗🤔说实话贺临川真的不好写。
      ps:请问有人知道为什么我的文复制粘贴上空行会消失啊!明明我复制的时候格式好好的,文发出去后所有空行都没了😭
      第6章 偶遇
      路边停着一辆宝马s1000 rr,贺临川从摩托车上跨下,修长的手搭出来,黑色衬衫的硬朗袖口配银色腕表,衬得指骨愈发冷感消沉。
      “我到了,在门口等你们。”贺临川拿起手机发了句语音。
      他的食指和中指摩擦了一会儿,烟瘾上来了。
      他从烟盒中夹出一根烟,摸遍全身也没找到那只打火机。
      “草。”贺临川咒骂一声。
      那只打火机是他前妻送他的礼物,即便打火机经过数年时间的蹉跎而布满划痕,贺临川也没想过换掉它。
      结果就在这么平常的一个夜晚,陪伴他这么多年的打火机丢了,而他甚至没有察觉。
      算了,不找了。
      就像贺临川不知道前妻为什么出轨一样。
      也许这一切从一开始就不属于他。
      正当贺临川想找人借个火的时候,他身后传来一声清晰的火机齿轮摩擦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