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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出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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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出轨 第12节
      沈念脑袋里闪过一道灵光,原来alpha这是在报复他。
      在这种随时都会被人发现的公共场合做爱让沈念的神经始终紧绷着,高潮很快来临,他的指尖深深陷入贺临川的肌肉,在胳膊上留下了一道道痕迹。
      “不射到生殖腔里的话,你会怀孕吗?”
      沈念挣扎起来,“不要!不要射到里面!”
      alpha搂着他身体的胳膊骤然缩紧,将沈念的身体抬起又落下,他含着沈念的耳垂:“乖一点,骚猫。不会让你怀孕的。”
      说完,一股浓白的液体涌进omega的肠道,淅淅沥沥从二人的交合处留下,混着沈念的爱液顺着他的臀尖滴在alpha的皮鞋上。
      沈念穿好衣服,脸色阴沉地盯着正在擦拭鞋上白浊的alpha,冷冷开口:“所以你是这家安保公司的老板?”
      贺临川将纸团揣进兜里:“好聪明啊我们念念。”
      看alpha将沾有两人液体的纸巾塞进裤兜,沈念的脸腾地红了,他上下打量着道貌岸然的alpha,嘴里嘟囔着:“无耻。”
      哪知贺临川一脸无辜地与他对视:“楼道里没有垃圾桶,我收起来一会儿到外面再丢。”他语气戏谑,盯着沈念红透的耳尖,调侃道:“我们骚猫这是想哪去了。”
      沈念吃瘪,直接换了个话题:“你怎么想到在这个地方开安保公司?我们主任说了,你会赔得裤衩子都不剩,还不如开养老院。”
      “哦?”贺临川挑眉,“那小老头就是这么说我的?亏我还说要是他能让他们科室最漂亮的沈医生来这的话,我额外再给他三千块呢。”
      “……”意识到被主任坑了的沈念无语。
      贺临川将沈念歪了的衣领调正,慢条斯理地说:“虽说这小岛是个旅游业发达的地方,但是每到年末和盛夏,这里都会有很多娱乐公司举办红毯和发布会,与其那些明星团队自己从外地带保全团队还得包吃包住,还不如在本地找现成的专业安保队伍。”贺临川拉住沈念的手往外走,“更别提每年来这度假的不计其数的富豪们。”
      “放心吧沈医生,我这稳赚不赔。替我谢谢你们主任的关心。”
      沈念瞪着那双黑亮的眼睛思考者贺临川的话。
      靠,这岂止是稳赚不赔,简直是要赚到盆满钵满。
      “去吧沈医生,宣传片还没拍呢。”贺临川拍了下沈念的屁股 ,“明天去你家我给你做锅包肉。”
      那双眼睛瞳色幽绿,像是夜晚缓缓流动的湖水,干净而澄澈,在月光的映照下散发出温柔的光,却怎么也不知道仿佛能一眼见底的湖面下流淌着怎么样的感情。
      贺临川将沈念的照片打印成海报挂在公司门口,海报中细心讲解急救知识的omega神色淡淡,一双瑞凤眼清如水亮如星,像深海里的黑珍珠,目光流转间带着撩人不自知的风情,令人怦然心动。他身着医生的白装,像降临人间的天使。
      只是……贺临川笑着抚摸海报,眼里酝酿着欲望的风暴,他舔了下干涩的唇角。
      又有谁能够知道,这样如人间仙子的清冷omega在面对镜头时,屁股里正含着自己的精液呢。
      第14章 艺术家
      “爸爸……我……”沈念拿着电话的手有些颤抖,他回头看了眼妈妈,那女人脸上挂着鲜有的轻笑,语气温柔:“快和爸爸说你今天获奖了呀。”
      沈念的嗓子像是被泡泡糖粘住了一样,抿唇吞咽好几次才开口:“爸爸,我今天参加钢琴比赛,得了一等奖。”说完之后沈念将耳朵紧紧贴近听筒,生怕错过电话那头男人的回应。
      “这样啊,小念真厉害。”男人的语气很温柔,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漫不经心。
      “那……那爸爸能回来看看我吗,我想你了。”沈念的身子浑身紧绷着,他无比虔诚地在心里祈求父亲能答应他的请求,只要他能回来看自己,那么自己这一个月就不会再挨打了。
      电话里并未传出沈念期盼的回答,男人的语气有些无奈:“小念啊,爸爸这阵子太忙了,等爸爸有空……”电话里男人的声音被一道稚嫩的婴孩声打断,那婴孩声音细嫩,正和男人撒娇要“粗去玩”。
      “爸爸还有事,你听妈妈的话,挂了。”
      电话传来的‘嘟嘟’声像绝望的号角,吹响了沈念的噩梦。沈念回过头,刚才和蔼的妈妈消失不见,女人看到沈念慌张的表情就知道男人拒绝了他,怒火喷薄而发,她一把抢过电话将沈念狠狠踹倒在地。
      “没用的东西!”女人的心里像是浇了一瓢油,愤恨忽地燃烧起来,涂了鲜艳口红的双唇不住发抖,上下两排银牙咬得咯吱咯吱怪响。她又走过去将沈念拽起,揪着他的衣领,丝丝眼神变成一把刀,缠缠绕绕全是怨气,“你为什么这么没用啊!你看看你那个死爹,娶了个废物beta,还给他生了个同样废物的小beta!”女人将狰狞的脸贴近沈念,她的样子变得狂乱,撅着嘴唇,双眼闪着闪电一样的光:“omega有什么用!我不如那个女人,你也不如那女人生的儿子!”
      “废物!都是废物!”
      女人突然停住了,脸颊涨得通红,口红在刚才的咒骂中被嘴角的唾液浸湿,糊到了下巴上。餐桌上还摆着女人一大早去院里亲自修剪的花,她盼望着丈夫来了之后能沉溺于这温馨的环境从而多停留一会儿。而现在女人只觉得那娇艳欲滴的花格外刺眼。那花骨朵儿如此娇嫩,一簇簇开得正好,花瓣上还有几滴清晨的露水。而她,女人抚摸了一下眼角的细纹,这么多年过去了,她的美貌就如同丈夫曾经的誓言,在时间的蹉跎中消失殆尽了。“轰——”的一声,女人一把将花瓶扫到地上,花瓶炸裂的玻璃碎片四处飞散,碎片上的棱角清楚地映射出女人癫狂的样子。她不顾在角落缩成一段不断发抖的孩子,径直走到墙角,一下一下用头撞墙,嘴里还喃喃着‘为什么’,咚咚的撞墙声萦绕在沈念心头,就像永生挥之不去的魔咒。
      “咚——咚——咚——”
      沈念猛地惊醒,身上的睡衣已经湿透了。
      他将头埋在手心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,然而咚咚声还是没有停止,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是有人在敲门。
      “你怎么来了?”
      贺临川看着脸色苍白的沈念,不禁皱着眉头问:“你怎么了?”
      沈念的衣服正湿答答地粘在身上,这感觉让他很不舒服。他裹紧了睡袍,又将实现移到贺临川拿着的食材上。哦对,贺临川说要给他做锅包肉吃。
      “刚做了噩梦,我现在要去洗澡。”沈念用下巴点点厨房,“你自便吧。”
      贺临川的厨艺很出色,即使沈念本来没什么胃口,但看到那琥珀色的半透明肉块时,他还是拿起筷子尝了一口。
      好吃!沈念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如果它是只猫咪的话,小尾巴应该在身后高高扬起了吧。
      “怎么做到的?”沈念拿起筷子仔细观察炸的酥脆的肉块,他之前也吃过几次,但这道地方菜不是随便哪家餐厅都能做出这样的美味。
      “好吃吧?”贺临川笑着给沈念夹菜:“我爸爸特别喜欢吃锅包肉,然后我妈妈就学着做了,后来这道菜就变成她的拿手菜了。”
      两人吃完晚饭已经八点多了,贺临川洗好水果端出来,发现沈念坐在客厅的羊毛地毯上抱着双腿等待他的投喂。这样的相处方式让两个人都觉得很舒适,沈念也丝毫没有感觉到家被外人侵犯的不适,就好像两人是一对在一起很久的情侣。
      沈念没有穿鞋,翘着白嫩的脚丫有一下没一下地在贺临川腿上点着,贺临川轻笑,顺势抓住那磨人的脚丫,举到嘴边轻咬了一下脚背。而始作俑者却好像不好意思般‘簌’地一下将脚抽回,然后把头埋在腿间,只剩一双大眼睛来回打量贺临川。
      贺临川冲沈念招招手,沈念不理,将头转了过去。贺临川暗笑,一把将小猫拥入怀里,他捏住沈念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,低声说:“小猫,我想要了。”
      说完不待沈念回应,alpha便低头吸住omega饱满柔软的唇肉,舌头交缠交互着彼此的唾液,手也放肆地伸向沈念的睡裤里,激起沈念一阵颤栗。沈念将一个安全套塞进男人手心,“戴套。”贺临川低头一看,xl码加大alpha专用安全套,眉头一挑:“我们小猫好贴心,还特意买了我的尺寸呢。”说完将那铝箔包装咬破一个口,将套子拿到omega嘴边,声音低沉充满磁性:“我要小猫用嘴给我戴。”
      沈念低下头,贺临川的那根已经硬得吓人的鸡巴正直冲冲对着自己,柱身上青筋盘结,彰显着alpha的雄性资本。身后的大掌揉捏着他的臀,团嫩的屁股肉在贺临川的手中被揉捏出各种形状,沈念感觉到自己湿了。
      “骚猫,摇摇你的屁股。”
      沈念的脸腾地红了,身体却不自知地跟随者alpha的指令轻轻晃动起来。他发现他似乎很难拒绝贺临川在床上对他发出的指令,贺临川也确实带给了他从未体验过的刺激和高潮。
      沈念转过身脱下毛衣,omega动情的脸庞就像褪了皮的水蜜桃,整个身体散发出诱人的馨香,下面源源不断流出蜜液,腿根已经湿粘一片了。
      好一个桃子精啊……贺临川凑近沈念的腺体,吸了吸鼻子:“宝贝儿,把抑制贴摘了吧,让我好好闻闻你的味。”
      沈念又乖又浪,他思考了一会儿,还是摇了摇头。他问贺临川:“alpha都喜欢闻omega的腺体吗?”
      “当然。”腺体的位置可以说是alpha和omega的第二性征,谁会不喜欢闻到伴侣在床上迷人的信息素味道呢。
      沈念歪了歪头,起身跨坐在alpha身上,贺临川的鸡巴一跳一跳,饥渴难耐地顶在omega的后臀。
      沈念搂着贺临川的脖子,凑上去嗅闻alpha的腺体,鼻翼抽动,鼻尖上的细小绒毛触碰到alpha发烫的腺体上,发出明显的嗅闻声。
      “操。”贺临川的额角滴下汗珠,他从来没有被任何人闻过腺体,谁会去闻alpha的腺体啊!而现在,他就像是omega一样,被另一个人强势地坐在身上闻着他的腺体,羞耻又刺激。
      浓郁的鸢尾花香缠绕在沈念鼻尖,沈念怀疑贺临川的信息素是酒味的鸢尾花,不然为什么他现在有些头晕呢,好像喝多了一样。沈念看了贺临川一眼,那眼神似乎在说‘这是给你让我闻腺体的奖励’。他轻轻撕开抑制贴的一角,清幽的铃兰香争先恐后地泻出,将两人紧紧包裹。
      “贺临川,我要操你了。”正当alpha被omega的信息素味道吸引分神时,omega将身子高高挺起,“噗呲”一声重重落下,吞噬掉贺临川的鸡巴。
      “卧槽!”贺临川痉挛了一下,他的下身突然被一个紧窄的地方紧紧吸附着,差点让他就这么射出来,太丢人了。
      贺临川不甘示弱,缓了几秒随即展开激烈的攻势。他狠狠向上顶了一记,继而猛干得沈念只有攀附住alpha的臂膀才能保持住平衡。
      “慢……慢点啊贺临川……”沈念发出有些崩溃的哭声。
      “骚猫,操我操的爽吗?”贺临川双手托举omega的腰,用力上下颠着,alpha的攻势太过猛流,沈念感觉自己的腰要断了。
      贺临川看沈念的眼睛被汗湿得几乎要睁不开,于是在茶几上寻找着抽纸。他拉开茶几的抽屉,沈念猛地清醒过来:“不要!”
      抽屉里是满满的口红。
      口红摆放凌乱,可以看出主人当时将它们藏起时的紧张急迫之态。
      贺临川突然想起,他那次在酒吧偶遇沈念时,沈念嘴上就涂着鲜艳的口红。
      沈念突然很想消失。
      他喜欢去酒吧放纵的时候涂口红,但这并不代表着他想被身边的人发现他家中到处都藏着口红。贺临川现在一定将自己当成变态了吧,沈念想。他感觉自己就像不能见光的蝙蝠被抛在了烈阳之下,贺临川发现了他的秘密,这是他最难以启齿的怪癖。
      “啪嗒”,是口红被打开的声音。
      沈念猛地抬头,只见贺临川将口红旋开,那是沈念的欲望之源,如今正露出鲜艳魅惑的头角诱他逐步沉沦。贺临川将口红递到沈念手里,他的小猫好像吓坏了,一动不动,呆愣愣地看着自己。
      一只温暖的掌牵着自己的手,沈念看见alpha抓着自己的手,用口红在他精壮的胸肌上画着圈。口红滑过之处皆留下艳丽的红痕,红线顺着alpha的乳头划过一圈,接着向下勾勒出沈念曾为他缝合过的伤疤出,又回勾描过腹肌,最后径直走向那片茂密的毛发。
      疤痕与口红在alpha身上交织,缠绕又分离,构成了一副奇艺的画面,沈念仿佛是执笔的画家,以alpha的身体为画纸,描摹出只属于自己的瑰丽画卷。
      “喜欢吗念念,”alpha将沈念放在沙发上,无暇的躯体陷在深色的布料上,令人有种圣洁又淫靡的美感。
      沈念的手自下而上抚摸着贺临川身上的痕迹,他跪起身将唇贴在alpha的身体上,伸出柔软的舌一点点舔舐着贺临川红痕,同时也在舔吻着他,舌尖传来的口红味道仿佛在他的心里流动和燃烧。
      “谢谢你,贺临川。”alpha在送omega攀上顶峰的时候,听到他在自己耳边轻轻说了一句。这句话轻得仿佛可以随时飞向天空的气球,但alpha听到了。
      **没有艺术家不爱自己的缪斯。**
      第15章 自由
      贺临川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没看到沈念,他穿上睡裤,从床头柜的烟盒里抽出一根香烟向阳台走去。
      纱帘被晚风吹起,朦胧中贺临川看到阳台倚靠着的身影,那人手中掐着一根女士香烟,烟头忽明忽暗闪烁着微弱的光。
      “冷不冷?”一只温热的手掌抚上沈念的大腿来回摩挲。
      “怎么不穿裤子?”
      沈念斜睨了一眼贺临川,慢悠悠地开口:“这不穿你身上了吗。”
      “你少来。”贺临川叼着烟低头凑近沈念,香烟在从沈念的双指间渡过火星,飘起缕缕青烟。
      “我出来的时候这裤子就放在床上,我还以为是你特意给我留的呢。”
      沈念掸了掸烟灰,“自作多情。”
      两人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,空气也仿佛停滞了一般,夜色沉默。
      沈念住的小区有些年头,外加上不算高的楼层,其实阳台并没有什么好看的风景可言,可贺临川却很喜欢这样和沈念待在一起。只要在他身边,贺临川总有享受不禁的舒适和放松,哪怕只是两人相对无言地站在阳台上吹冷风。
      “我前夫出轨的时候,也是这样一个天气。”沈念打破了沉默,他的眼神空洞,思绪不知道飘向了什么地方。
      “晚风很凉,天空没什么星星,满地的紫荆花瓣随风飘扬。我看到他和他的出轨对象在树下接吻。”
      “其实那是一幅很美的画面,如果其中的一个人不是我丈夫的话。他们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,眼神缱绻好似热恋中的爱侣。”
      “其实我连当时前夫的表情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,可唯独记得那个beta。”燃尽的烟被沈念捻在烟灰缸里,“我记得他的每个表情,每个动作,尤其是他那张唇。被吻到通红泛着水光的嘴唇真的很漂亮。从那天晚上之后,我总是会在梦中看到那双嘴,再后来我就爱上了口红。”
      “刚离婚那段时间我在想,如果我也有一张那么好看的唇,我丈夫是不是就不会出轨。”
      隔着烟雾,贺临川看不清沈念的表情,他知道沈念也看不清他,沈念也根本没在看他,omega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和他诉说着一段往事。他们之间就像隔着一层玻璃,即使两个人身穿同一套睡衣,甚至前不久才肌肤相亲过,但他们俩之间仍有一种相隔很远的错觉。这种隔膜可能是时间,也有可能是沈念受过伤的心。贺临川突然庆幸自己看不到沈念的眼睛,如果那双眼睛现在含着泪,他想他的心也会跟着一起绞着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