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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我的Alpha是重生顶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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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第203章
      恍惚之中似乎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,吴曈抬起眼,适应黑暗之后眼睛勉强能看到事物的轮廓。好像是姜珩拉开了厚重羽绒服的拉链,朝他走了过来。
      “咳咳……你为什么脱衣服,不冷吗?”吴曈问。
      “不脱。”姜珩来到他身旁,紧挨着他坐下。
      下一秒,吴曈就彻底被温暖的松木香裹紧环绕。
      “我抱着你,我们都能更暖一些。”
      平日里吴曈所能接受的alpha信息素的极限是姜珩保持着这个世界的社交礼仪,经过有意的收敛过后所散发的清淡信息素。
      此时被浓重的松木香密不通风地裹住,吴曈本来还侥幸地认为自己此时鼻塞后感官迟钝,不会反感,但他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。
      不出几分钟,他就挣扎着要离开。姜珩一时不查,差点让他逃走,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桎梏住他胡乱扑腾的手脚。
      “小曈,别动,你现在还发着烧,不能再受凉了。”姜珩说完,即使周身黑暗,他也感觉到一顿无法反抗的目眩袭来,好像眼前的景色在那一瞬间都有些扭曲。
      “不要……”吴曈却完全听不进去,双目失焦,高烧和alpha的信息素像是让他陷入了可怕的梦魇一般。
      口中惊惧地低声呢喃:“不要碰我,不许碰我……滚啊!妈妈,你在哪里……杨奶奶……杨奶奶……救我……”
      “小曈?小曈?”喊了几声没能得到回应,姜珩稍稍抬高了一些音调,“小曈!你看清楚,在你面前的是我,不是那个人!”
      姜珩将他紧紧梏在自己怀中:“你别动,你现在还在高烧,晚上气温零下二十多度,你不能再着凉了!”
      “你再挣扎也没用,我是不会放开的,与其和我白费力气,还不如让我帮你暖一会儿手脚,天亮了我们想办法找求救的机会!”
      吴曈体力透支也没能逃离,放弃了挣扎。
      山中雪狼对月哀嚎,将他涣散的神志唤醒了些许,又惧怕地向姜珩怀中拱了拱。
      这个怀抱是他现在唯一的安全感来源。
      姜珩像是要榨干腺体一般,无尽地释放能够安抚omega的信息素,严丝合缝地把怀里的吴曈裹入其中。
      omega终于缓慢安静下来,只是因为高烧和剧烈的挣扎,还在费力地喘气。
      姜珩松了一口气,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。
      “饿了吗?”他问。
      吴曈点头,但又摇头。他现在有点饿,但生病又让他无法提起食欲。
      姜珩从口袋里摸出一些巧克力。姜清源年纪小,爱吃各种各样的小糖果,姜珩偶尔为了应付闹脾气撒娇的儿子,会习惯性往口袋里装一些糖,没想到竟然会用到这种场合。
      他拆开一包,掰下一块递到吴曈嘴边:“宝贝,饿没饿都吃一点。”
      吴曈恹恹地张开嘴衔来,稍稍抬起头,望着姜珩黑暗中略显狼狈的轮廓。
      齿间夹着巧克力,含糊不清问“你吃了吗?”
      姜珩神情柔和地点头:“嗯,吃了。”
      冰冷的手探向姜珩掌心里的巧克力,感受到仅有一个的缺角,吴曈无声一笑:“骗人,你没吃。”
      他一手拽着姜珩毛衣的领口,齿间的巧克力碰了碰姜珩的嘴唇,直到他张嘴接过,吴曈才满意地退开。
      他重新靠回姜珩身上。
      从姜珩手中又拿了一块巧克力,含入嘴里,感受着浓郁的苦涩黑巧味在口中融化。
      低声说:“别和我演电视剧里舍己救我那一套,我不吃那种桥段,你被饿死了,我也不独活,而且要狠狠笑完你这个饿死鬼之后再死。”
      姜珩却捂住他的嘴:“别说‘死’这个字,我不爱听。”
      “而且我不是故意撒谎,我口袋里还有很多糖,多到让我们两个在这雪地之中活一个礼拜都不成问题,不信你摸摸看。”
      “?”吴曈狐疑地探向他的羽绒服口袋,片刻后又默不作声地收回来。
      “……”呵,到头来原来是我在自作多情。
      一时之间竟分不清到底是谁对浪漫过敏。
      外面风声似鬼嚎,姜珩脱下手套,冰冷的手贴到吴曈的滚热的额头,帮他降温。
      柔声道:“你睡吧,我帮你守着。”
      “我们轮着来。”吴曈昏昏沉沉道,“不能让我一个人睡,你也要休息。”
      姜珩敷衍点头:“嗯。”
      --
      距离姜珩和吴曈遇雪崩失踪已过去五个小时。
      剧组有意压下消息,但终究纸包不住火,在事发没过多久,河沂山突发雪崩就上了当地热搜。很快就有人发现《点翠》剧组此时正在河沂山拍戏,而且有人在安海机场拍到匆匆出行的姜安嵘夫妇,于是姜珩遇难的消息在几分钟之内就冲上了热搜。
      救援在如火如荼地进行。
      姜清源站在雪岭之上,望着山下穿梭来回的冷白灯光。这是他被救援队所允许的最接近他父母的距离,身旁还站着面色凝重的骆敏和欲哭无泪的骆阳与田湉。
      时间分分秒秒过去,每次拿出手机,看到飞速流逝的时间,姜清源的心情就更沉重几分。
      但他死死咬着牙,没让情绪流露出来,看上去反倒比骆敏两姐弟更淡定一些。
      头顶着刺目灯光的救援队跋涉回归,骆敏远远地就满怀希冀高声喊:“是找到了吗?”